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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风呜呜叫着,枯草落叶在官道土路上漫天飞扬,黄尘蒙蒙混沌一片,简直分辨不出何处是天,何处是地,饶是北方善于翱翔天际的雄鹰也无法在这样的天气里施展它的翅膀。
风里,夹杂着山水潮湿的气息,这是大雪的预兆。
李幼白飞行一夜,喝完早茶后又赶时间北上飞速步行,随风步借助风力与天书,一跃能达七八丈距离,速度能与良马比肩不分上下。
路过几个集市,村落,她渐渐明白为何店小二会说都城府会有能人聚集。
还是那句话,良禽择木而栖,有能力者绝然不甘碌碌无为,乱世之下,定会寻找合适自己的容身之所。
诸如江湖门派,贵族豪绅,皇权宗室,无一不是上等选择,岂有水往高处流,人往低处走的道理。
之所以都城府聚集的能人多,是因为中州城当年是韩国都城,秦军攻城时不少贵族提前跑路往北迁移,刚到都城府没多久中州城就被攻占了,于是就地落户,只有少部分人回来重操旧业。
战争,影响着整个天下的格局发展。
奔行半日,体力消耗不大,内力消耗却很快,丹田以内如若内气消耗过半,李幼白会没有安全感,于是再次就近找了集市落脚,寻到一家客栈落脚。
此地江湖人与行商聚集,鱼龙混杂,李幼白低调行事,要了一间普通卧房后又吩咐小二上盆热水,取些吃食上来。
那小二进房时,眼睛就没从李幼白身上离开过,而且还流露出淫靡之色,远没有早上茶楼碰见的那个小二纯真干脆。
李幼白没说什么,碰见好看的女子自己也会多看几眼,或许是自己已经没有二弟的缘故,所以那种赤裸的欲望不会在她脑海中缠绕,见到眼前这小二的表现,她只是让对方赶紧退出房间便作罢了。
“越往北走,果真是越越来越冷。”李幼白吐着热气,肉眼可见的白雾从嘴里喷吐而出,她此时还穿着两件衣裳,身子显得单薄却并不感觉冰寒刺骨。
内气尚在就能不断温暖筋脉脏器,寒气不侵,皮肤虽冷但影响不到内在,这就是武人与普通人差异最大的地方。
平头老百姓被那寒风一吹很难经受得住,脸皮手指发红发紫都是正常的,稍有不慎寒气入体,半条命可就没了,而武者就没有这方面的担忧。
李幼白用热水简单洗漱之后擦拭了一下身子,吃过食物,随即将兵器立在床头附近。
她坐到床边解开腰间缠带,同时又把手伸进胸怀将勒住胸脯的扣带放松一下,之后,她才缓缓躺在床上闭目休息,神经紧绷赶路不累也要休息一下,避免突发状况。
眼帘合上,渐渐沉睡下去,黑夜无情,夜风要比白昼更为喧嚣,北风不断拍打着房间的窗户,客栈大门紧闭,一楼有人还在喝酒畅谈,不多时,有几个鬼祟的人影跑上二楼聚集在某个房间外。
坐在一楼大堂内的人们只是简单瞥了眼,便立马移开了目光。
几个人影把事先备好的迷烟装在竹筒里,得心应手的用小竹管捅穿门纸,随后将竹筒装在小竹管尾部,按动机关,竹筒内的迷烟便尽数全部打进了房间当中。
如此手法,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,而在大堂底下的人也不是第一次看到,所有人都选择了默不作声,行走江湖,除了拼实力还要拼运气,不小心入了黑店还不知深浅,那就只能活该倒霉。
夜在慢慢变深,李幼白睡了两个时辰后睁眼醒来,她坐起身子查看四周,发现并无异样,只是感觉身体有点发热,穿戴整齐拿上行李推门出去结账。
下到一楼时,店小二看到李幼白从楼上下来直接惊了,见她面带桃红,整个人却又似乎并未有明显变化,一时间摸不着头脑,只能任其对方算账后踩着夜色离开。
前脚刚走,后脚就从旁边过来几个人,为首的是客栈掌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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